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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被綁去的那天夜裡,他們把我抬到床上,脫去了我的衣服。盡管我用力掙脫,他們還是輪番強奸了我,後來我就昏過去了。我記得,最後一個強奸我的是那個黃頭發的本地人,當時他解開了我眼睛上的膠帶。後來,他們沒有再強奸我。但他們拿刀子割了我右耳朵的一塊肉,還把臭蟲往裡面灌。看到有蟲子爬不進去,他們還找來螺絲刀往裡面推。很疼,但我的嘴巴被封住了,想哭卻喊不出來。
那幾天,有時他們在家裡睡覺,有時他們會出去。只要他們出去了,我就爬到廁所門口用力地拍打鐵門。我不能說話,只能這樣讓別人發現我。
隔壁女子為我松綁
5月6日早上,那三個人都在家。隔壁一個18歲左右的外地女孩悄悄過來為我松了綁,還讓我快些跑。三個人追出來之後,我偷偷躲在一個裝變壓器的電站後面,沒被他們發現。後來他們走了,我纔拼命跑。當時我迷路了,後來我走著走著,走到了西聯小學門口,我就知道家在什麼方向了。
再後來,我到公安局見到了那個黃頭發的本地人,警察問我是不是他強奸了我,我說是。還有啊,我回來的時候,本來穿了我被綁去時穿的衣服,已經被撕爛了,上面還有血。
我現在每天都呆在家,不敢上街。除非我爸爸帶我出去,不然我怕再見到那些人,太可怕了。
對話
父親梁華:
若重新來過,還想抓到第三個
記者:抓小偷的時候,有沒有想到會遭報復?
梁華:完全沒想到,抓的時候只是當做一件很平常的事。因為我認識這幾個小偷,知道他們經常小偷小摸,把他們送到派出所也主要是想教育一下。如果不是這個目的,我可能會動手打他們,但我沒有。
記者:發生這樣的事情,對女兒愧疚嗎?
梁華:肯定的。我覺得很對不起她,況且她還這麼小。看到女兒這個樣子,做父母的心裡都不好受。
記者:以後有什麼打算?
梁華:我現在最擔心的,就是這個小偷被放出來之後,可能還會再報復我的家庭。報復我倒沒什麼,我不怕。但如果報復我的孩子,我就沒法對付他們。我的女兒現在也毀了容,以後讓她去做什麼工作,她會變成什麼樣,都很難說。
記者:如果整件事從頭來過,你還會去抓這三個小偷嗎?
梁華:會。要是再回過去讓我碰到他們偷東西,我不僅要抓住兩個,還想抓到第三個。本來上次我就有機會全部抓到,但還是讓其中一個跑了。他們不是我的對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