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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景生是多數人眼中的『老實人』,妻子失蹤後,他與一名叫李丹(化名)的女子過起了『只有性,沒有感情』的姘居生活。李丹卻並不滿足經常有錢花的日子,偷偷拿走了對方的血汗錢。不想,這卻成了她的索命導火索……
迷霧重重:死者是誰?
黑龍江省牡丹江市鐵嶺鎮的居民左老漢是在遛馬時發現了碎屍。1月10日『三九』第二天,凍得伸不開手的左老漢任由老馬在前面亂走。臨近中午,老馬把左老漢『領』到了位於201國道附近的鐵嶺河大橋底下。這時,不遠處散放在雪地上的4個裝得滿滿的編織袋吸引了左老漢的注意,打開其中一個袋子後,他大驚失色:褐紅色的肉赫然入目,裡面竟然裝著是人的手腳!左老漢急忙報警。
殺人、碎屍、拋屍,這些字眼的出現使接警的鐵嶺派出所民警撂下電話後,迅速向牡丹江市陽明公安分局匯報。警車呼嘯而來。消息一下子傳開了,當天,居住在周圍的群眾都在議論被丟在橋下的屍塊:『死者是誰?』『手段也太殘忍了!』
案發現場迅速被圍了起來,警方開始對現場勘查。確定死者是一名四十多歲的女性,體態較胖。警方注意到,現場周圍非常乾淨,屍塊應該是被人從橋上拋下。經法醫對碎屍的技術鑒定,確定案發時間應在兩三天前。
柳暗花明:凶手落網
尋找屍源是當務之急!牡丹江市陽明公安分局迅速成立的專案組,兵分三路查找線索:調取各主要路口的監控錄像;在拋屍現場附近尋找目擊者;各派出所民警根據被害人的照片深入轄區查找屍源。
很快,案情有了突破。光華派出所副所長王勝勇看見被害人照片第一眼時非常肯定:『她是我轄區居民,名叫李丹!』原來,半個月前,李丹曾報警謊稱遭人強奸。據王勝勇回憶,當時處警地點是在一個叫郭景生的居民家中。
隨後,警方迅速到郭景生家查訪。現場勘查中,郭景生臉上、手上的抓痕及家中地毯上的血跡引起了民警的懷疑。與此同時,警方在查看監控錄像時發現重要線索。1月10日凌晨1時30分,有一中年男子騎著一輛裝有編織袋的三輪車從鐵嶺河大橋經過,大約半個小時後,他又空車而過。2時20分,該男子再次騎車往返此地。該男子的體貌特征和郭景生非常相似!確鑿的證據擺在面前,郭景生很快就交代了因一時氣憤,將李丹殺死並碎屍拋屍的全過程。
懷疑偷錢:殺人碎屍
今年45歲的郭景生是齊齊哈爾市拜泉縣人,十幾年前來到牡丹江靠個體勞務為生,現居住在陽明區造紙廠南小屯。幾個月前,妻子突然失蹤後,他結識了在附近居住的李丹。李丹今年40歲,沒有正式工作。隨著交往的加深,兩人很快發生了關系,事後,郭景生都會給李丹100元錢。據他交代,兩人除了性關系,根本就沒有感情。讓郭景生忍受不了的是,李丹總是偷他的錢。
1月8日下午,李丹再一次來到郭景生家。兩個人吃完飯後,郭景生突然發現放在床底下的錢不見了,便懷疑是李丹所為。但對方拒不承認。二人隨後爭執起來,廝打過程中,郭景生用手死死地掐住對方的脖子,李丹在拼命反抗時將郭景生的臉、手等部位抓傷。直到見對方斷了氣,郭景生纔肯放手,並在其內衣裡找到了丟失的錢。
由於李丹身體較胖,郭景生將屍體肢解成6塊,連同李丹的衣服裝在4個編織袋中,於10日凌晨,分兩次將屍塊拋入鐵嶺河橋下。
多人眼中的老實人
1月15日,記者在郭景生的居住地——造紙廠南小屯進行了走訪。在一座普通的民宅大院裡住了3戶居民,郭景生的家在中間位置,此時,房門已緊鎖。幾天前發生的碎屍案並沒有影響到隔壁鄰居於先生一家的生活。『頭兩天媳婦倒是害怕了,現在沒啥事了。』有警察上家裡查訪,於先生纔知道郭景生殺人了。據於先生回憶,8號案發當晚,他也在家,但沒聽到隔壁有動靜。11日上午,見於先生在院子裡卸煤,郭景生非常熱情地上前幫忙,兩人還聊了一會兒天。
『看著挺老實,不太愛說話,願意喝酒。』於先生說,郭景生是在一年前搬來的,有個8歲的女兒,但是在別人家長托,周末纔接回來。經常一個人在家的郭景生每天晚上回來都會拎幾瓶啤酒回來喝。於先生告訴記者,他見過李丹幾次,夏天的時候,兩人經常在屋子的窗戶底下喝酒。『前些日子聽見兩人還架,我還去隔壁勸過。』
『他腿腳不太好,但是挺能乾活兒的。』在東苑社區主任崔淑先得印象中,郭景生經常搬家,見他自己帶個女兒挺不容易,社區已經很多年沒有收過他家的衛生費。今年10份,郭景生托崔淑先幫她找找失蹤了幾個月的妻子。『一個大男人提起老婆就哭,看著也挺可憐的。』
在郭景生的前岳母白大娘的眼裡,郭景生老實、能吃苦。22年前,白大娘唯一的女兒嫁給了郭景生後,不久就突發急病撒手人寰,留下了出生僅49天的孩子。外孫一直由白大娘撫養,如今已經21歲了。『他爸出事後,他整天哭,覺得丟人。』白大娘說,郭景生和兒子感情不太好,爺倆見面總吵架。
白大娘告訴記者,幾年前郭景生又結婚了。『他對媳婦可好了,每天』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,幾個月前媳婦就離家出走了。『他來我這吃過幾回飯,但喝完酒就哭。』白大娘經常勸他想開點,但她發現郭景生總是悶悶不樂。
郭景生被警察帶走那天,白大娘急忙趕了過去。『他囑咐我給他養的狗找個人家,把別人欠他的錢要回來,再給女兒交兩個月的長托費。』往後的日子讓白大娘一籌莫展:『父親出事了,這兩個孩子該怎麼辦?』





